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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评论】机器人“”

2024-04-19 工程案例

  “阿尔法狗”(AlphaGo)击败后,有消息传出,我国围棋运动员柯洁将在年内和“阿尔法狗”进行围棋人机大战。

  与比赛中“人机对抗”的状态不同,真实的生活中,机器人被研究的出发点更倾向帮助人类处理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全世界各个国家都在过去和现在不遗余力地研发机器人新技术和新产品。中国也不例外,尤其在转变发展方式与经济转型、技术创新成为制造业发展理念后,机器人产业高质量发展受到多方面的更多关注。

  不管是《环太平洋》中为人类抵抗外星怪兽、高大威猛的机器人战士,还是《机器人总动员》里可爱、富有爱心的机器人“瓦力”,又或者《超能陆战队》中又胖又萌的健康管家“大白”,都寄托了人类对机器人在现实中一展拳脚的期待和渴望。必须得说,影视作品往往比生活超前,可为实现美好愿望,全世界很多国家都在过去和现在不遗余力地发展机器人产业,中国也不例外。

  2015年上半年,《中国制造2025》将人机一体化智能系统作为主攻方向,随后十三五规划纲要提出,要全力发展工业机器人,并推动人工智能技术在各领域的商业应用。今年4月,工业与信息化部、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联合印发《机器人产业高质量发展规划(2016-2020年)》,提出未来5年要形成较为完善的机器人产业体系、显著提升国内机器人技术创新与国际竞争力,产品性能和质量达到国际同类水平,关键零部件取得重大突破,基本满足市场需求。

  与远期宏大目标相比,国内机器人产业的现实水平并不值得骄傲。“我们距离政策目标很远,单就国际同类水平这一点来看,差距就非常大”,重庆市机器人与智能装备产业联合会秘书长魏东在接受《经济》记者正常采访时坦言。

  需要承认,国内工业机器人在最近5年快速地发展,可是整个行业并没形成规范化的标准体系,有媒体甚至称其为“野蛮生长”。对此,魏东表示,上述评价或许言过其实,毕竟国家、各地政府、企业甚至社会都对机器人表现出有别于其他产业的关心与兴趣,他认为用“存在不少问题”形容产业现状更贴近实际。

  国内自研自产机器人质量较低,平均寿命远低于国外水平。魏东指出,国产机器人故障率是国外同种类型的产品的8至10倍,性能和精度易发生偏移,而如果出现问题,机器人的售后维修跟进也不及时。“有些企业,宁愿购买二手进口产品,也不愿意使用国产的”。

  国产机器人“被鄙视”事出有因。科技部“十二五”服务机器人重点项目专家组组长、北京航空航天大学iTR服务机器人重点实验室主任王田苗曾透露,因为主要传动结构件精度存在缺陷,国产机器人的可靠性远落后外资品牌,其平均寿命在8000小时左右,而外资品牌可达50000到100000小时。

  “就算是进口机器人比国产的在价格上高出很多,一旦成本平摊到使用时间上,或许前者才是更明智的选择”,魏东无奈地说。的确,尽管中国在2013年年末就超过日本变成全球上工业机器人的最大消费市场,但国内机器人企业才占据国内市场销量的20%,而其中只有一半产品含有自主专利技术。换言之,中国机器人市场近90%被外资品牌占领。

  奇怪的是,技术缺陷和市场低占有率并没影响到我国机器人企业在数量上的大发展。

  据调查,截至2016年4月20日,国内企业名中包含“机器人”字样的近3400家,其中不包括涉足机器人领域但名称未显示的企业。而2015年1月,全球机器人产业研究专家、东莞市机器人技术协会副会长罗百辉曾透露,中国机器人公司数在当时就已超越4000家。可是,在2013年年末,上述数据才刚刚近百。

  为什么两年多的时间里,机器人企业得到如此迅速的发展?而我们又该如何定义这些企业?

  全世界对机器人的定义多种多样,比较通行的是:机器人是靠自身动力和控制力来实现各种功能的机器。联合国标准化组织则认为,机器人是可编程、具备多功能的操作机,或者为了执行不同任务而具有可用电脑改变和可编程动作的专门系统。

  但是在亚洲制造业协会首席执行官罗军看来,这些定义都比较“啰嗦”,对于非专业人士而言,单凭前面拗口术语就很容易让人抓不着头脑了。根据他的分析,机器人能用一个简单公式表达:机器人=机器+人工智能。

  罗军告诉《经济》记者:“正是两者的结合,才让机器人产业有别于传统,毕竟很多传统行业也有不少机器,也能为人类社会做很多贡献,但它们却不是机器人”。

  提到机器人企业在数量上的爆发,罗军神色凝重。实际上,工信部最新调查多个方面数据显示,国内从事机器人相关业务的企业只在800家左右,而其中拥有专利基础、涉及整机业务的本体企业不过200家。可以说,目前中国不少所谓的“机器人企业”根本与机器人技术毫无关联,而想要弄清这一些企业为何大量涌进市场,先要从国家对机器人产业的推广开始。

  罗军指出,至少两个原因促成了国家高层对机器人的重视:中国工业化进程在历史上就长期处在落后状态,如今正是追赶的好时机;劳动成本高昂的今天,需要新的改变为企业削减开支,机器人承载了这样的技术改变。

  工业化进程包括不同阶段,分为前期、中期、中后期和后工业化时代。欧美国家进入工业化进程很早,如今已完成工业化革命,所以这些国家的科学技术水平、产业基础和产业能力很强。“国内常拿德国制造作为榜样讨论,可德国的优秀并非凭空得来,而是长期工业化革命进程积累的结果”。

  相比之下,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因为历史原因,直到同志南巡讲话后才开始,且改革开放初期,国内的工业化集中在手工劳动,科技含量可以说没有。这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当西方很多国家已确定进入工业化后期的时候,我们才进入起步阶段。此外,作为高科技的象征,机器人在国内的发展比较具有戏剧性。“中国工业机器人起步并不比发达国家晚很多,也一度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受到重视,可是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这种集中关注就突然消失了”,罗军这样解释。

  如今,国内工业化基础已经扎实,经历了粗放式经济大发展,我国正重拾曾经对机器人的热情。而随着沿海地区和内陆经济发达城市中人力成本的急剧上升,机器人发展的理由无形中更充分。

  按照罗军的分析,国内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伴随劳动力成本大幅度提升,在受雇佣者因此能享受更多薪资和福利的同时,企业压力变得很重,沿海地区不少工厂曾一度出现用工荒、用工难,未解决这样一些问题,选择机器人无疑是最好的答案。

  当然,机器人能被社会广泛接受也因为如今就业者面对多样化选择。他强调,美国在1962年就生产出了第一台机器人,可当时未解决工人就业问题,政府不会允许企业大规模采用机器人。实际上,上世纪英国伦敦还出现过企业工人打砸机器的社会事件,原因就在于这些人觉得后者抢了他们的饭碗。

  除了弥补历史上一度缺席的重视,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研究员欧勇盛还认为,机器人产业是目前国内经济诸多领域中最适合引领大局的新落脚点,而这也为该行业短时间之内涌现大量企业(不管它们目的何在)提供大环境。

  他向《经济》记者强调,国内经济环境的改变为机器人发展带来更多可能,企业自然就容易向它靠拢。近几年,国内不少产业经历了低潮发展期,但机器人还处于“朝阳期”,作为实体经济,它拥有为经济提色的实力。“很多行业看上去利润丰厚,比如房地产,但它不足以带动国家经济整体发展,而科学技术创新只能落脚在实业当中,具体地说,要落到制造业上”。制造业分工细致,同时具备科技、创新、智能的行业并非只有机器人,但它作为国家产业网上的一个节点,却能与别的行业钩织出最多元的关系。

  国际上衡量国家工业发展水平存在这样一个标准:工业机器人使用密度,即一万名产业工人平均拥有机器人的数量。多个方面数据显示,韩国的工业机器人使用密度最高,超过500台,德国、美国和日本都在300台左右,但是中国只有36台,赶不上世界中等水准(50台)。很显然,即便单纯从不想被全世界落得太远这一个原因看,中国也已经到了必须关注机器人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时刻。

  中投顾问研究报告数据显示,按照日本产业高质量发展经验,当一个国家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时,工业机器人会迎来黄金发展时期,且其维持的时间可长达近30年。我国人均GDP在2011年超过5000美元,当时工业机器人的需求就已然浮现明显增长,按照这一规律,机器人产业在国内的生长期会持续到2040年左右。

  这不禁让我们联想到改革开放以来30多年间国内经济格局产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又一个“30年”就在眼前,国家政策信号无比清晰,企业但凡稍敏感便能嗅出未来机遇。当然,除了希望搭乘国家产业政策的春风,不少企业还看到了更实际的好处:行业补贴。

  如果说历史发展、宏观经济选择只是为国内机器人公司数爆发做基本铺垫,那补贴绝对是最直接的“诱饵”。

  2016年一季度上市公司年报陆续披露以来,机器人补贴力度问题浮出水面。多个方面数据显示,沈阳新松机器人自动化股份有限公司(简称“沈阳新松”)自2010年至今共得到政府补贴4亿余元,从2011年的6000多万上升为2015年的1.2亿元,超过同时期净利润的30%。南京埃斯顿自动化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南京埃斯顿”)近些年获得的补贴数额与净利润的比重,也从2011年的不足2%攀升至2015年的68%。

  “尽管补贴可能超过同期利润,但毕竟我们大家都知道沈阳新松和南京埃斯顿都是国内机器人行业里名正言顺的老牌企业,他们自己掌握技术,补贴用到研发中,短期内无法见效也很正常”,哈尔滨工业大学机器人研究所教授王鹏飞在接受《经济》记者正常采访时这样说。更大的问题就在于,不少所谓的机器人企业来到这个行业就为了拿到补贴,至于这些钱到底用来做什么,就再也与机器人毫无关系。

  中国机器人网董事长赵勇在接受各个媒体采访时透露,2015年国内机器人销售量为7万台,一台按20万元算,产值才140多亿元,除去外资产品占比(按照85%计算),国内产品仅21亿元的销售额。照此,近千家机器人企业年均产值才200万左右,意味着很多身在行业的企业根本不存在机器人业务创收。

  “国内没有对机器人企业的统一界定,如今各地政府补贴力度都不小,的确存在外行企业通过更换名称、改变营业范围等手段获取补贴的情况,”王鹏飞这样解释。必须得说,政府的初衷是好的,但巨大的好处容易吸引“心怀不轨”的人,加上审查程序有空可钻,机器人企业“滥竽充数”的现象也就难以避免。

  《经济》记者联系到上海普陀机器人产业园招商部的童经理,几番咨询发现,入驻该园区的企业想要享受租金减半的补贴政策,必须要过当地政府的初审,入驻后再向政府申请补贴。而通过初审的核心关键就在于,这家企业要从事机器人相关业务,且具备本行业专利,无论本机、集成还是减速机等零部件。

  乍一看,这套规定比较严格,毕竟申请专利也不是简单事情,至少需要研究设计人员的一番功夫。可是,北京科技大学信息工程学院教授谢仑告诉《经济》记者,专利申请不需要样机或者成品,通常有图纸和相关原理即可。尽管国家知识产权局对申请专利有一整套严格规定,终究不需要落实到生产环节。

  童经理还和记者说,企业入驻产业园后,若不能享受政府补贴,租金为每天每平方米3.5元,且没有一点税收优惠。但若可以通过申请,不仅租金减半,还会产生税收补贴和最高达500万元的“开办补贴税”,若公司发展良好成功上市,当地政府还会额外加码奖励。

  上述“鲤鱼跃龙门”式的落差只在一纸专利。对此,业内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分析人士反问《经济》记者:“如果你是企业负责人,难道你就一点其他心思也没有吗?毕竟,一旦得手,企业拿到的可都是真金白银”。

  上述分析人士的话至少在本报道中难以深究,企业作为市场经济主体之一,原本不便就道德轻易展开讨论,而普陀机器人产业园也只是众多享受机器人补贴案例中的一个。

  不少地方政府为机器人行业的未来描绘出美好蓝图,而补贴总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笔。

  《经济》记者整理发现,长三角、珠三角及京津冀地区是国内机器人产业园聚集区域。北方城市中,哈尔滨和青岛都将建设目标设为“北方最大的机器人基地”,而抚顺则提出2030年建成国内最大机器人产业基地的长远计划。南方城市中,江苏昆山、南京、常州和徐州都有在建机器人产业园,深圳、东莞、广州和中山亦不甘落后。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5年年底,全国共有36个城市提出将机器人作为当地产业重点发展方向。

  简单计算就能知道,近千家机器人企业平均分给36个城市,每个城市还不足3家,也难怪遍地开花的产业园和补贴政策会招来“不靠谱”的企业。

  诚然,补贴有其促进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一面。“国家补贴属于政府多项产业扶持政策中最直接的一种,而回顾国内机器人行业发展,也一直离不开政府和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王鹏飞这样说。

  作为机器人技术大国,日本同样受益于战后中央政府的一系列政策鼓励。二战后,日本劳动力极度匮乏,不得不从美国大量进口机器,尝到技术引进的好处后开始自主投资研发。王鹏飞认为,补贴就是行业发展的助燃剂,重点是是否用对了地方、是否能让整个行业受益。

  对此,欧勇盛表示赞同。他指出,补贴之所以称得上“正确选择”,在于国内机器人技术的确因此产生了长足进步。

  “你看电动汽车,国家也补贴了很多,而且购买不限号,可是大家不买账,为什么?因为国内电动汽车的电池只用一两年就要换掉,一组电池十几万,足够买一辆新车。电池的技术不能解决,补贴再多也没用。可机器人不一样,它涉及的科技太多,而在补贴的帮助下,一些曾经的难题已得到突破。”

  与此同时,他也承认补贴为行业发展带来诸多问题,指出“经是好经,没念对”。

  不少补贴通过公关方式得到。有些企业根本无心专注科研,一心套取补贴经费,而那些专注科研的企业就被挤开了,导致“劣币驱逐良币”。当这种现象多起来以后,监督管理的机构和社会容易对行业失去信心。欧勇盛提醒《经济》记者,当初光伏太阳能产业就存在企业被补贴支撑的情况,结果政府态度一经转变,大量企业瞬间破产。

  让人更难以释怀的是,冲着补贴来的绝大多数企业,都混迹在低端市场,没有专属技术,导致同质化竞争过于严重。这一点,从前述市场占有率分析中也可得到证实,结果,资源被大量浪费,效率也高不起来。

  可见补贴真是令人左右为难:少不了却还管不好。面对该问题,机器人产业专家、有20多年从业经验的北京拓博尔机器人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刘博在接受《经济》记者正常采访时表示,政府有责任对补贴模式进行改进。

  “大学期间就和同学关注机器人研究,毕业后成立公司,发展至今,我们从始至终踏踏实实做事情,有自己的核心科技,可我们从没得到过补贴,在这一点上,国家是失职的”,刘博的话透露出不满。

  他告诉记者,初创公司基本没资金实力发展研究,但是国家当时就没有对中小企业的政策扶持。回想创业当初,赚得每一分钱又都重新投入到研究中,“每一步都很艰难”。如今,企业虽然发展不错,“我不觉得和国家有任何关系”。

  刘博认为,国内机器人补贴政策凸显国家和各地政府“懒惰的一面”。他指出,国内监管部门一直把国有企业和私有企业“分得特别清楚”,国有企业要投资的时候,申请到几个亿都很容易,因为国有资产投资给国有大规模的公司更容易管理。而政府为了方便做事,也懒得将资金拆成多份分给中小企业。

  “国企的负责人只是管理人员,看摊子的,没有创新动力,这里做不好还可以换地方,拿到补贴又能有多少真正用在研发上。小企业不一样,不努力就没活路。”按照他的观点,如果政府和监管部门能在驱逐冒牌机器人企业上做出更多努力,为真正做事的中小机器人公司可以提供更多帮助,情况会好一些。

  上海交通大学机器人研究所副教授栾楠则认为,当前的补贴模式能调整为“事后补贴”。他告诉《经济》记者,不少补贴都是进了门槛就能拿到,或者企业边做边拿钱。但补贴属于行政手段而非市场行为,本身竞争属性就不明显,若能够先放任机器人企业在市场中自由竞争,尔后再对那些做出成绩、具备核心竞争技术的企业给予补贴,滥竽充数者自然被淘汰。

  在国内各方共享机器人产业盛宴的时候,我们还必须要格外注意到,补贴不是这个行业发展的唯一问题。

  有些媒体已经在预测机器人的爆发之年,面对这一话题,上海交通大学机器人研究所副教授栾楠并未表现出太多信心。他停顿片刻说道:“我们第一步需要弄清楚什么样的景象可以称为一个行业的爆发”。

  以计算机和互联网为例,它们的爆发是全社会都可以感觉到的。在互联网之前,计算机的普及率大幅度提高,中央处理器(CPU)的技术革新快到人们来不及反应。一段时间里,市面上不断有计算机软件、硬件更新,新产品层出不穷。随后,这么多东西都开始停顿下来。“如今我们间隔一两年再更换计算机设备,不会看到实质上的变化,产品性能基本换汤不换药,改变更多发生在外形上。可以说,停顿之前的时期,便是计算机的爆发时代。”

  之后,互联网开始崛起,“几乎世界上所有聪明人都走到这个行业”,而国内外有代表性的互联网公司也已出现,整个行业格局分布完成,我们又一次感受到了互联网的爆发。

  因此栾楠认为,当一个行业真正爆发,那种氛围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到、感觉到的,它触及生活方方面面,而不单纯是公司数、质量的改变,就像计算机和互联网。国内机器人产业距上述场景太过遥远,仅人才投入一项就不充分。

  他指出,国内高校人才和企业对接发生困难。大学生在学校里研究机器人和就业后的研究不是一回事,往往是前者为完成项目目标做的研究缺乏后者所需要的实际功能。“为什么美国的机器人发展迅速?一方面,它吸引全世界的青少年都到这一个国家留学、生活,它最大限度笼络世界级人才,另一方面,高校和企业对接良好,美国的科研无论在学校还是企业都更加贴近实际”。

  缺少人才自然缺乏技术。沈阳新松销售总经理杨潍恺告诉《经济》记者,国内机器人产业链不健全,最核心技术环节存在缺失,在制造技术上的软肋主要体现在电机技术与加工工艺两个领域。

  按照他的分析,国内机器人的核心零件高精度减速器、伺服电机等长期依赖进口,导致成本高居不下,核心技术创造新兴事物的能力薄弱,行业标准、检测认证体系等尚不健全。其中,基础零部件制造能力慢慢的变成了制约该行业甚至其他相关行业发展的瓶颈,无论质量还是数量都与国外存在巨大差距。更不用说高精度的冷挤压液压机、伺服压力机、高速冲床等,这些技术在国内均尚处于发展初期,而模具加工在线测量和计算机辅助测量技术与国际领先水平之间的差距在10年以上。

  “这些技术问题,都不是靠钱、靠合资就能够解决的。也正是因为技术层面的问题太多,即便解决一个还有别的很多,让国内机器人产业技术创新话题显得沉重”,杨潍恺这样说。

  21世纪初,以谷歌、微软、IBM、Facebook为代表的美国互联网公司开始连续进军机器人领域,致力于融合虚拟网络能力和现实运用能力,推动机器人的智能化。德国工业机器人使用密度相当于法国的两倍多、英国的四倍多,排名全球第三,仅次于韩国和日本。至于韩国,其机器人市场普及率慢慢的变成了全球最高,政府对于机器人产业发展更是从未放松。拥有多个机器人世界知名品牌的日本,在全球机器人市场占据销售总量的“半壁江山”,该国在仿生机器人领域的创新亦不断令国际社会惊讶。

  “我们需要摆脱传统的招商模式,避免以往行业发展路径的简单复制”,亚洲制造业协会首席执行官罗军这样回答《经济》记者的疑惑。

  从目前情况看,不少地方已经采用传统招商引资模式,吸引国外机器人企业到国内投资建厂。罗军表示,这种模式原本无可厚非,可是,中国在成为全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后,传统制造业占据国内实体经济比例已经很高了。中国通过制造业实现原始积累,占全球制造业的比重超过20%,解决了大量劳动力就业,创造了高额GDP增长。而眼下,我们最需要的已不是传统制造业的继续增长。

  “如果承接传统模式,沿海经济区从一开始就会停留在生产制造环节,甘于充当外资企业的生产车间与工厂,我们的机器人产业起点就太低了。尽管不少城市已经出现一窝蜂抱外资大腿的情况,这种情况却绝不该发生在国内一线城市。这些城市应该站在机器人和3D打印这样的高度上思考并布局。我们最不需要的是在千辛万苦淘汰一批落后产业后,又引进一批在5年、10年后再次需要转型升级的企业,我们也不需要从一开始就站在这个产业的最低端仰视别人”。

  因此,罗军指出,我们需要和国内外权威研究机构合作,做新兴产业全球的研发基地、人才基地,将生产制造基地转移到中西部地区。长三角、珠三角、京津三大都市圈,特别是广州-东莞-深圳、上海-苏州-无锡-南京、北京-天津几个区域性城市拥有良好的产业基础、人才基础和国际化基础,要率先建成名副其实的高科技创新带。

  除了高瞻远瞩,还需脚踏实地。杨潍恺表示,在沈阳新松的长期就业让他了解,机器人及相关技术、应用已经成为未来制造业的制高点,想要突破技术牢笼,就要做一个“纯粹的公司”,将自主核心技术、关键零部件的研发和新一代机器人关键技术的开发作为企业发展重心。而这,也是当前许多机器人企业需要秉持的态度。

  1986年,中国第一台水下机器人深海实验成功。同年,中央24号文件把智能机器人列为国家高技术发展计划自动化领域主题

  1992年,国产AGV第一次应用于柔性生产线年,中国唯一的机器人技术国家工程研究中心成立

  1997年,自主开发的国内第一条机器人冲压自动化线用于一汽大众生产线年,国内首台激光加工机器人开发成功,同年,国内首台浇注机器人用于生产

  2011年,国内首台微创外科手术机器人在天津成功将一头小猪的胆囊找出,填补国内空白

  尽管韩国并不像日本拥有众多机器人知名品牌,但是韩国政府对机器人产业的培育和扶持一刻也没有放松。韩国机器人产业的崛起,主要在于其国内市场的拉动及政府的扶持。

  韩国民族性非常强,几乎所有韩国政府、企业在国内外的机构都自觉购买韩国品牌。工业机器人在韩国汽车、金属加工、冶金、电子、交通、造纸、化工、食品、饮料、物流等各个领域都得到了广泛应用,保有量位居世界第三。

  韩国科学技术院自2002年开始实施智能机器人开发计划,先后推出了KHR-1和KHR-2两代智能机器人。2003年韩国将机器人选定为“促进经济增长”的十大关键技术之一和十大带动经济增长产业之一。2008年韩国将服务机器人列为未来战略性产业,并制定了《智能机器人促进法》,在人才培育、质量品牌和平台搭建等方面进行顶层设计。

  同时,韩国也非常注重服务机器人的产业化发展,2009年发布了《服务机器人产业高质量发展战略》,提出成为世界三大机器人强国之一的发展目标。2009年4月,韩国政府根据《智能机器人开发与普及促进法》发布了第一个智能机器人总体规划。

  韩国知识经济部在2012年10月17日发布了一项为期10年的中长期战略《机器人未来战略2022》,计划投资3500亿韩元(1美元约1162.19韩元),将目前2万亿韩元规模的机器人产业扩展10倍,计划到2022年实现25万亿韩元的规模。该部门还在2013年制定了《第2次智能机器人行动计划(20142018年)》,明确要求2018年韩国机器人国内生产总值达到20万亿韩元,出口70亿美元,占据全球20%的市场份额。

  前述一系列计划令韩国机器人技术发展速度惊人。该国政府对机器人的重视甚至体现在娱乐设施上。该国政府已确定将在今年斥资7.35亿美元打造一个机器人主题乐园RobotLand,不仅具备娱乐设施,还设置研发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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